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五胡之血时代, 第462章-五胡之血时代txt免费阅读

第462章-五胡之血时代txt
    当刘预来到椒房殿的时候,皇后王则带着皇太子刘祗在玩耍。

    刚刚满一岁的小孩,不过是才会走路,所谓的玩耍,也就是在姆娘宫女的看护下走两步罢了。

    “陛下。”

    等到刘预进来之后,来到了王则身边,她从是刚刚发现。

    “为何不让人通报,妾又失礼了。”王则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并没有什么真的失礼的尴尬。

    “你我夫妻,再事事循礼,那可就是太无趣了。”

    刘预一边说着,一边把宝贝儿子抱了起来。

    但是被举高高的皇太子殿下,似乎并不领情。

    刘预刚抱着他转了两圈,皇太子就是一泡尿撒到了刘预身上。

    “来人,带殿下去更衣!”王则一边笑着,一边吩咐内侍宫女。

    “哈哈,这还真是孝子,就怕我累着!”刘预也是笑着说道。

    刘预对于之前的两个女儿,还有这个儿子,其实都是一样的喜爱。

    不过,对于这宫中的众人来说,皇太子刘祗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椒房殿,为何不去宇文昭仪那里了?”王则看似语气平淡的说道。

    刘预听到这里,不仅有些好笑。

    果然,这皇宫中的女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改变着,哪怕王则这种性格豁达的女子,对于这些事情也是手到擒来。

    “最近政事颇多,已经两天没有见卿了,实在是想的很啊!”刘预一边说着,一边把王则拉到了怀中坐下。

    虽然按照此时惯例,王则已经是生了孩子,但年龄其实不到二十岁。

    暖玉温香在怀,刘预的手自然就是开始在细软的腰间游走起来。

    “陛下,有人在呢。。”王则娇嗔的埋怨着,挣扎着想要起身。

    “哪里有人,我怎么没有看到。”刘预故意说道。

    这一招果然是百试百灵,不管什么之前是什么话题,总能完美的岔开。

    王则轻轻挣扎了两下,丝毫没有挣脱,就索性软软倚靠在了怀里。

    旁边的宫女宦官全都是低垂着头,谁也不敢抬眼了。

    就这样两人说了一番体己话,王则已经是把原本的那点小怨念全都抛诸脑后了。

    刘预这时候又是问了起来,刚刚遇到的晋清河公主的事情。

    “羊献容的母亲,乃是我太原王氏女,是我族叔的女儿,如此算来,从彦也就是我的外甥女。”王则笑着说道。

    “这关系啊,还真是够远的。”刘预一阵无语。

    这些世家大族之间的联姻往往错综负责,许多时候,彼此之间的辈分还混乱的很。

    刘预就算是到现在,依然对许多人的婚宦姻亲搞不清楚。

    其中就以妻子的太原王氏最为令人头疼。

    几乎半数的北方士族,都与太原王氏有联姻。

    再加上王则的皇后之位,还有皇太子刘祗的出生,整个太原王氏的姻亲更是多了起来。

    “我召她进宫,是听说江东的使者就要来了,她们这些人恐怕也待不了太久了,她的身世可怜,既然要临走了,也就问问她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是短缺的。”

    王则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刘预的表情。

    那清河公主司马从彦一年不见,竟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实在是让王则一个女子都有些心动,不由得担心刘预有其它心思。

    王则身为皇后,对于宫中增加女子,并没有太多的计较。

    但是,这个司马从彦却是不同。

    她本身就是司马晋室的清河公主,如今汉晋关系微妙,若是刘预与之有了别样关系,那可有些不太妥当。

    而且,清河公主从彦的身世太过复杂,也是一个不妥的地方。

    她的母亲羊献容,也就是原来晋室惠帝的皇后,已经被胡虏刘曜掳走为妾,听说还给那贼胡生了一个儿子。

    这等丑事在身的女子,实在是麻烦的来源地。

    “既然是你的外甥女,那照顾一下,自然也是应该的,若是有什么短缺,也可告诉我!”刘预说道。

    “妾已经替她准备妥帖了,陛下无需记挂此等小事了。”王则说道。

    等到更换了干净新衣服的太子刘祗被抱回来后,刘预又是陪着小孩子很是胡闹了一番。

    一直到了天黑后,玩的筋疲力竭的小孩子才被宫女带了下去休息。

    刘预与皇后王则这才有了时间用了晚饭,至于随后的声色旖旎自然又是少不了。

    以至于到了第二天早上,刘预睁眼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去前朝议事的时辰了。

    等到刘预匆匆赶到后,公孙盛等人立刻黑着脸集体进谏。

    无非就是劝刘预不可沉湎声色游玩,误了国事。

    刘预也懒得的狡辩,也就大方的承认了,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如此一来,才换的公孙盛等人一脸的自豪,纷纷觉得自己一身正气,犯颜直谏的形象都是光辉了起来。

    一旁的起居注的官吏则立刻提笔记下了,今日这一番君臣相得的美好画面。

    与邺城的情景一样,远隔千里的关中,匈奴皇帝刘粲与自己的臣子此时也是一副君臣相得模样。

    长安的皇宫内。

    皇帝刘粲罢了朝会后,立刻就是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后宫中。

    干什么?

    这还不简单。

    新任匈奴皇帝刘粲亲爱的父亲和祖父,不仅给他留下了北方半壁的江山,还有一整个后宫的女人!

    这么多的女人,若是放着不用,实在是让刘粲感到愧对上苍了。

    “陛下,大司空来了!”一名小宦官向刘粲轻声的说道。

    “怎么又来了!刚刚在朝会上,不是已经议完政事了嘛!”刘粲顿时大为不满。

    这个大司空,就是帮助刘粲抢夺皇位的靳准。

    在摆平了一众竞争者后,刘粲就把自己的岳父靳准任命为大司空,录尚书事,替自己打理朝政。

    “陛下,妾父一心为国,若非有要紧的事情,怎敢来打扰陛下?”

    一名穿着华美宫装的妙龄女子蹭在刘粲身上说道。

    “哈哈,月华说的有道理,那就让大司空进来吧。”刘粲在女子怀里揉捏了一把说到。

    这个女子名叫靳月华,正是大司空靳准的女儿。

    原本是前匈奴皇帝刘聪的右皇后,貌美体香,又通晓音律。

    在刘粲登上皇位后,刚把老爹刘聪的棺材板盖上,就迫不及待的把靳月华、樊氏、宣氏等十多人搞到了榻上。

    也算是刘粲缅怀先父的一种方式吧。

    刘粲把父亲走过的道路,重新走一边,也是一种寄托。

    很快,大司空靳准就进来拜见。

    “臣靳准拜见。。。”靳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粲给挥手打断了。

    “好了,好了,司空有话快说吧,朕后面还有事情等着呢。”刘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靳准心中一喜,但脸上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一副任劳任怨的忠臣模样。

    “陛下,臣来是有要事禀报!”靳准说道。

    “什么要事?怎么天天都是要事!”匈奴皇帝刘粲不满的说道。

    “现在司马保已经被打退了,青州贼也是退兵了,哪还来的什么要事!”

    自从青州汉国的大军主力撤离洛阳后,把控着潼关天险的匈奴汉国,已经是近乎半年没有什么战事了。

    “陛下,臣要说的事情,不是外敌,而是内患啊。”靳准说道。

    “内患?什么内患?”匈奴皇帝刘粲立刻重视了起来。

    “陛下,臣得到密报,有部分宗室私下密谋,想要谋反啊!”靳准压低了声音说道。

    “谁人敢谋反!”刘粲立刻深信不疑。

    他的老爹刘聪就是弑兄篡位,他自己也是抢班夺权,自然对此尤为警惕。

    特别是他现在屁股刚刚坐热,已经体会到了皇帝的美妙,更是无比的警惕他人谋朝篡位。

    “济南王刘骥、上蔡王刘纪、齐王刘励、昌国公刘凯、吴王刘逞。。。。”

    靳准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人名。

    全都是匈奴汉国的宗亲皇族,其中的济南王济南王刘骥更是刘粲的亲弟弟,当朝的大司马。

    “陛下,这些人私下谋逆,准备拥立济南王称帝,望陛下早做打算啊。”靳准忧心忡忡的说道。

    “打算?这还做什么打算,朕命你去把他们全给抓起来!”刘粲勃然大怒。

    他早就看自己的弟弟不顺眼了,不仅年龄仅仅比自己小两岁,而且还天天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在匈奴人和晋人中都有很好的名声,一看就不是安心当臣子的料。

    更加令刘粲恼怒的是,济南王刘骥的妃子还十分的漂亮,而自己只能干瞪眼看着,根本不方便做什么。

    “臣遵命!”靳准闻言,立刻就是点头应允了。

    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刘粲根本就不是当皇帝材料。

    刘粲出来作战还十分的擅长之外,对于治理朝政根本就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更加令人费解的是,刘粲的好色已经比前任皇帝刘聪还要厉害了。

    几乎到了无时无刻不想着女人的地步。

    这样一来,靳准就有了双重的保障了。

    当朝皇太后和皇后都是他靳准的女儿。

    更为关键的是,匈奴汉国的皇太后、皇后都是刘粲最宠爱的女人。

    靳准把持权柄,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很快,靳准就领命出宫,他早已经派人准备好了将领和士兵。

    “奉陛下诏令,济南王刘骥、上洛王刘景、齐王刘励、昌国公刘凯、吴王刘逞。。。结党谋逆,即刻捉拿归案,若有反抗,立斩!”

    对着一帮心腹将领,靳准公布了自己亲笔书写、盖印的皇帝诏令。

    “谨遵圣命!”

    一众将领立刻应命而去。

    仅仅一天之内,济南王刘骥、上洛王刘景、齐王刘励、昌国公刘凯、吴王刘逞等十几个匈奴宗室就被以谋逆罪名捉拿下狱。

    整个长安城中,立刻就是人心惶惶。

    靳准对于这件谋划已久的大事,本着从快从严的作风,仅仅两天时间,就把捉到的这些匈奴宗室全都砍了脑袋。

    望着东市地上满满的鲜血,还有好几百个头颅。

    靳准的一众子侄都是笑逐颜开。

    “叔父,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人敢与您作对了!”

    “是啊,叔父,这些人一死,谁人还敢再说咱们靳氏的不是!”

    本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惯例,如今匈奴靳氏一门已经是在长安城内横着走了。

    靳准脸上得意的表情轻轻一闪,很快就褪去了。

    “不,现在事情犹未彻底解决,还必须再让陛下铲除其它的奸邪乱党!”靳准说道。

    “叔父是指谁?”一众子侄问道。

    “当然是刘乂,还有他身后的那些氐羌乱贼!”

    “啊,皇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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