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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二章 确实乱了-北宋仁宗时期的小说
    人都有自知之明,特别是能在大宋朝堂上混事的臣工,还是做到内阁大臣这一层次的,没人不懂得进退。

    本来怀疑官家让新旧内阁拟订议政人选,是一次新旧内阁争端,结果却很平淡。

    议政是职位不是人,所谓议定议政人选,就是确定朝廷衙门职位…~这种事做主的是官家。

    也就是说,不管争吵到何种程度,最终拍板的是官家。

    定人选,这不是纯粹的公事,也好像与私情不相关。

    所以,倒是少了争端,都是本着用其才,辨其德,方能居其位。

    这也是赵曦允许新旧内阁拟定议政人选的原因……越是容易产生争端的形势,越能推举出最适合的人选。

    这不是论政,话可以来回,这是定人,没有来回。才与德,能否符合议政职位,是有目共睹的。

    赚取名望的事,谁也会做,特别是在朝堂浸淫了及时年的老臣。自从和官家恩准抵报刊登和市井议论,舆论阵地上的探讨就没有停止过。

    只不过,因为士族都在恪守一个底线,没有谁真的就站在草民的角度上去思考,反倒是在字里行间带着施舍······人们还就接受这样的施舍。

    另外,作为臣工,哪怕是官家恩准公开,也没有谁真的就将朝廷议定的措施公开了。可这样的议论毕竟有个限度,也不是一直有话题让他们继续。

    于是,臣工们充分发挥了他们腾挪的能力,从减免农税开始,说到了国朝农桑之根本,再说到国朝粮食和田亩的关系,一直说到开垦荒地如何的利国利民。

    可惜,本来准备在舆论阵地上一争高低,结果,当官家提名内阁的事发生,那些准备新进内阁的,就不再继续了,只留下这些老阁老们独立支撑着这个话题。

    也许是快要卸任了,也或许是心里真有郁闷,甚至是面临致仕,向官家证明自己在治政上的能力,本来只是讨论减免农税,进而延伸到了国朝农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文章的苗头突然就转向了针砭时政······

    比如今天,高家人就进宫觐见官家,因为今日收到了文彦博的署名文章,是针对如今国朝军伍体制的。没法确定是否刊登,便进宫求恩准了。

    “文相所言之事,高太尉以为如何?”

    对于高家人的称呼,赵曦有时候挺犯难。比如高遵裕,他总不能称表字吧?好歹是丈叔叔,从赵曦心里是叫不出名字的。

    若是称呼一声岳丈叔叔······这是公事,恐怕喊出来会吓着高家人。

    “回官家,公绰以为,文相所言之事属实。一路军伍的武将调任,而下属将领未动,文佐官未调任,事实上确实存在文佐官在军伍架空主帅的可能。”

    “公绰以为,如今因为军卒自入军伍,便是受主帅训练,将领与军卒同出一门,文佐官尚做不到架空主帅,若是久而久之,各路军伍在一定程度上有了派系思想滋生,调任的主帅很难主导一路军伍。”

    “正如文相文章所言,如今国朝军伍处罚军卒必须依照条令,执行者是监察官,长此以往,文佐官、监察官会与底层校尉亲近,从而导致主帅军令难以执行的情况······”

    不管是给高遵裕戴帽子,还是真的高遵裕就有这样的见识,所说的确实也是事实。

    新军早期,因为所有的新军都出自老护卫营和讲武堂,而如今统领国朝军伍的,基本上都是老护卫营和近卫的将领,确实不存在主帅与底层校尉不和的情况。

    这只是现状,一旦时间长久了,真的难免出现文彦博所担心的那样。

    不过赵曦就奇怪了,文彦博是内阁,还是主管军伍的内阁,为什么在任时不曾提及,非要这时候扯这个?

    人啊,心思都太多。将领是官家亲信,监察官也是官家亲军,老文是担心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吧?

    这是自己要脱离朝堂了,可以舍弃一些纠葛了,也敢这样直言了······

    “刊登吧。这段时间只要是阁老署名撰写的文章,一律刊登,不必请奏。”

    虽然只会提出问题,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不是才智的表现。可赵曦还是应该给与鼓励,最起码这是用心了,也有心了。哪怕是故意给下一届内阁找事,那也是出于公心,没有理由去禁止。

    本来嘛,赵曦在临近换届之时,把农税放在舆论层面争论,就是想让致仕的阁老们,能看到舆论这个阵地,能在将来发挥余热,充分利用舆论阵地来针砭朝政。

    果然,当文彦博的署名文章刊登之后,准备致仕的阁老们,终于发现了另外一个可以对朝政评头论足的阵地了。

    赵曦看着越来越多对朝政评头论足的文章,有点想笑······这到底是怎么了?

    “诸位,老夫以为应该适可而止!”

    富弼真有点恼火了。虽然这样的文章,确实是可以给新内阁造成一定的麻烦,可都也不想想,这还没致仕呢!

    这样的文章,否定这一届内阁施政的意味更明显!关键是,整个舆论阵地几乎全成了阁老们的独角戏,人家新提名内阁成员根本就不再对此争论。

    有点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了?

    “内阁老了,可不是谁都服老。富相致仕,总有不想致仕者。大势所趋,又不得不表现出不贪恋权利,所以便以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还能行······”

    “富相,不必纠结,陈俗旧习,还都在早年的圈子里转圈,没脱出来。叫停就叫停吧。不过,朕以为,这样的方式,在阁老院倒是值得推广,也可以鞭策新内阁施政。”

    富弼是来跟赵曦请罪的,反倒是被赵曦这一通劝。

    “老臣懈怠了······”

    造成如此混乱,富弼还是觉得自己有过失。

    “谈不上。不管怎样,能看到朝政的弊端,都还是一心为公了。这不,监察衙门就准备出台避免关联性任职的条令了,这就很好。”

    “至于陈述工坊城将形成绝对独立圈子的问题,这一点需要臣工明白,工坊城涉及的不仅仅是民生,更多的军备,必须确保其独立性。所谓隐患,只不过需要在甄选主官时,要综合权衡而已。”

    “朕跟你说,也是想让你将这样的观念告知臣工。别被利益迷了眼,工坊城不该有任何念想!”

    确实有点乱了。连工坊城都拿出来嚷嚷了。